第一次意识到“我”最终是会死去的,是在七岁的时候,那时候看到村里有一行人敲锣打鼓,前面队伍中几个人抬着棺材往坟地走,小伙伴和我说,这是村里的某某某死了,在送葬。而第一次最接近死人的情况是,我爷爷去世的时候,老人在床上弥留之际,问了我是不是考上了县里的中学,就走了。这次近距离的接触着实让我知道了人死是在所难免的,心里面充满了深深的恐惧感,只是后来想想,我还小呢,死离我还有点远,就没有再去深想了。
参加工作后,我们制定一个计划,往往会有一个Deadline--截至日期,大家知道英文里dead就有死人的含义,而这个Deadline其实也有点“死亡日期”的意思。在中国的环境下,很多时候定计划就是从这个“死亡日期”往回排,曾经有个项目,项目经理前期工作没有做好,到了后面为赶Deadline,牺牲了质量,最后发布后因质量问题项目失败,只能沦为被“砍头”的结局,所以这个Deadline在这种场景下真的是有点死亡的含义,令人恐惧。
再来看我们自己,终将是要死去,你是否能够接受这个事情呢?
看看世界上能够验证的长寿记录吧。
从wikipedia的数据看,最长获得验证的记录也就是活到122岁164天,法国的,还是女性。如果你看一下男性,获得最长也就是116岁54天,日本的,从这个页面看,前100名是没有中国的。
假设随着医疗和生活水平提升,我们能够活到110岁, 又,人类本身就像手机一样,需要睡眠吃饭等来充电恢复,而越到后来,人体这个硬件也开始老化,真正能够比较好的使用这个硬件也就最多到90岁左右吧。
这就是事实,大部分人可能到60或者70岁以上已经硬件老化了。
诗人臧克家在《有的人》中写道,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它这里更多的是纪念鲁迅和讽刺旧社会的。如果从字面上理解呢,也可以理解为,无价值的生命和有价值的生命。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形容的更多的是人活的像行尸走肉,随波逐流,混日子。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更多的形容是这个人永远活在人的心中。
而有价值的生命,又有高低之分。李敖曾经在一次演讲中曾经有这样的问答:
学生:您如何看待政治和文化的关系?
李敖:我觉得谈政治问题太小了,政治真的是一时的,可是文化是永久的。当年南开大学教授蒋廷黻提到一个问题:汉武帝伟大还是司马迁伟大?结论是司马迁伟大。汉武帝折腾了一辈子,不可一世,可是他死了以后什么都没有,可是司马迁和他的《史记》以及他悲惨的人生故事一直流传到今天。
汉武帝和司马迁的生命价值,经过时间的考验,高下立判。
古人有云,死而不朽有三不朽: 立德、立功、立言。学问方面的成功是立言,事业的成功是立功,道德方面的成功是立德。从古至今,能够三不朽都凑齐的很少,你能否举出一些例子呢。如果能够占满三不朽,必定跨越时空,后世传颂,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说是不朽,或者另一种形式的“永生”了吧。
而要做到三不朽,相当的难,就算是做到一不朽也很不容易。
相对来说,立德是相对容易的, 能够在自己的岗位上做到尽善尽美。立功呢,就会相对困难,需要一定才气和运势,立言就更进一步了,没有立功的前提,你说的都没有人听,好比说同样是马云说确实很有道理的话,从你口里面说出来,看看听得人什么反应。
那么,如果在我们的Deadline来临之前,尽可能的立下至少一朽呢。
举个例子吧,曾经在H公司的时候做招聘,有两家竞争对手的人来应聘,分别是A公司和Z公司,面试了很多很多两家公司的人之后,你会发现,同样工作年限,A公司来面试的人在面对你的提问,总是很深入的,高质量的回答,不时还会和你互动一下,而Z公司的人面对提问显得有些木讷,笨拙,浅显,挤牙膏式的问答。基本上可以看出来,Z公司的人在平时的思考是很少的,更少有总结,形成自己的方法;相反,A公司的人思考更为深入,你可以感觉出来,他们工作的2年是Z公司工作4年甚至6年的积累。
对,差距就是这么大, 2年对6年,甚至2年对8年吧。
很多人可能工作了10年还不如刚工作1-2年的毕业生的水平,别不信,工作10年后再去看看你自己的同学的状态,你就知道了。这些工作了10年的人,活出来的质量是不高的。
要想立下一朽,我想至少把当前岗位的做到最佳吧,而如何在最短时间内做到尽善尽美呢,除了有阶段性的deadline,阶段性的总结和反思,进而不断改进是必不可少的,这样我们才能活的1年相当于别人活的2年,4年,甚至8年,人生才活的有质量。
嗯,既然终究一死,那就让自己生活的更加有质量。
其实这是一篇很有见地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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