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晴了好几天,蒙蒙细雨,湿热得很。为防止霉变,农家都忙着整理作物。狗吠声在这时节,显得格外响亮,况且这只狗也叫得太久,邻里难免好奇,零零星星陆续凑上来,看这只大黄狗如何把从草垛下松软潮湿的泥土里刨出的棉被大卸八块,粘得一头的棉花。
数天前,夜。众人聚于村西废弃的粮仓,小赌,解一解白天疲乏。两盏煤油灯放于方桌两角,几处缺失瓦片射入的微弱光线也刚好汇于方桌。满屋喧嚣的男人,坐于方桌东向的,确是一个女人。她双手抱着赢来的谷子,玉米,手里紧攒各种币值的零散钱,时不时抽出右手拿牌,眼神游离而紧张。
父子俩今天晚饭是烧红薯,剥开糊黑的表皮,两人共吃了5个,然后简单洗了洗手就上床睡觉了,同一张床。床头拴着养了近4个月的猪,睡得很踏实安静。
午夜,多半人陆续回家,也包括她。光着脚,恍恍惚惚,走过田埂,穿过竹林,回到家中。看到床头的猪和床上父子俩,她靠在门口片刻。旋即,小心翼翼地牵着并算不上肥硕的猪,沿路返回了粮仓。粮仓里还有人,她把猪拴在门口,进入粮仓,向里面的人示意她用这头猪做赌注。
不一会儿,出来了两个人,一个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之情,在谷仓门口笑声连连,一个撒了泡尿,赶上牵猪的人,一块儿沿着田埂有说有笑回了家。
现在看起来比之前更热闹,大家都嚷嚷着一个字:脱,脱……她犹豫,但也脱了。已是深夜,风一阵阵地打在女人身上,一丝不挂的她,双手抱胸,颤颤巍巍地走向村西的家。
男人先起床,发现拴在床头的猪已不见踪影。他清楚记得自己打的是死结,猪不可能自己跑了。他叫醒了儿子,怒气冲冲地推开女人卧房,一把扯下盖在女人身上的棉被。女人蜷曲着身子,儿子见状退出了房间。任凭男人如何咒骂,女人不做声,站起来夺过棉被继续躺在床上。
就这样,一直到了深夜。女人裹着棉被走出卧房,打算出门,男人没有阻拦,她去的是谷仓的方向。快过竹林时,女人瞬间向前扑倒,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黑处,一个人影走向她,是她儿子——小明。
故事灵感来至:我爷爷讲给我听的一个当时隔壁村里的真实故事。其中,尸体埋在草垛下被狗发现,裹着被子去赌(现实中她去了),被杀(不知是谁)是真实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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