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践阼三日,召士大夫而问焉,曰:“恶有藏之约、行之行,万世可以为子孙常者乎?”诸大夫对曰:“未得闻也!”然后召师尚父而问焉,曰:“昔黄帝颛顼之道存乎?意亦忽不可得见与?”师尚父曰:“在丹书,王欲闻之,则齐矣!”
王齐三日,端冕,师尚父(亦端冕)奉书而入,负屏而立,王下堂,南面而立,师尚父曰:“先王之道不北面!”王行(西)折而(南)东面(而立),师尚父西面道书之言曰:“敬胜怠者吉,怠胜敬者灭,义胜欲者从,欲胜义者凶,凡事,不强则枉,弗敬则不正,枉者灭废,敬者万世。藏之约、行之行、可以为子孙常者,此言之谓也!且臣闻之,以仁得之,以仁守之,其量百世;以不仁得之,以仁守之,其量十世;以不仁得之,以不仁守之,必及其世。”
王闻书之言,惕若恐惧,退而为戒书,于席之四端为铭焉,于机为铭焉,于鉴为铭焉,于盥盘为铭焉,于楹为铭焉,于杖为铭焉,于带为铭焉,于履屦为铭焉,于觞豆为铭焉,于户为铭焉,于牖为铭焉,于剑为铭焉,于弓为铭焉,于矛为铭焉。
《大戴礼·武王践阼》
姜子牙的武王丹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是个被历史隐藏了数千年的秘密,但是任何的秘密总有蛛丝马迹,会让我们从中发现一些问题, 姜子牙虽然被后世公认为名臣良相, 在冯梦龙的《东周列国志》中,有些碎片,却让我们怀疑,姜子牙的居心,甚至是令人叵测的。
《吕氏春秋》:“及文王之时,天先见火,赤乌衔丹书集于周社。” 以这段记载来看,丹书最早出现的时间,应该是在文王时期,而在《东周列国志》故事里的许多证据,都有可能证明着,文王是把丹书作为治理岐山片区国政和军事的基础。那么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后来却消失了,连周武王成功征伐殷纣打下殷墟后,还在询问姜子牙丹书去哪儿了。
用 《吕氏春秋》 的说法看, 这丹书是某种预测未来的天书,也可以说是天命授予。而赤乌这种红色鸟到底可以载重多少,却也明确的透露了个秘密,那就是丹书的重量是很轻的,否则赤乌不可能口衔丹书飞到周社。
可是,如果是写在纸张上,周朝肯定是没有的,因为纸是在汉朝的时候才发明的。那么丹书的材料又是什么呢?先秦以前流行的书写材料是竹简,以姜子牙所传达给周武王的丹书内容看来,绝对不可能只有寥寥数语,丹书的内容肯定是丰富多彩的,《大戴礼·武王践阼》中所提供的丹书内容,仅仅只是冰山一角。如果是竹简,其重量赤乌绝对承受不了。而丝绸的历史,却是可以追溯到黄帝时期的,周朝的绸布书写文字,是有大大的可能的,也就是说赤乌口衔的丹书,极有可能是绸缎布匹或者兽皮类。
除了神权天授的说法,要是丹书来自人间,制作这个绸缎或兽皮丹书的,绝对是个人类。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也是最有可能控制赤乌为文王带来丹书的人,人类控制鸟类送信的历史,也可以因这个故事而被刷新。
按理说,丹书最早出现在文王时期,那么以《大戴礼·武王践阼》 的说法看来,武王讨伐殷商之时,这书就已经不在了,或者被姜子牙给藏了起来。或许,当年的文王,是直接把丹书给了姜子牙。也或许,丹书本来就是姜子牙写成的。
丹书作为如此重要的东西,文王竟然没有传给自己的日子,却是给了姜子牙,因为姜子牙在武王询问丹书的时候,就马上说可以拿出来,显然这东西就在姜子牙手上,所以我就猜测丹书是被姜子牙藏了起来。可是,作为忠臣良相的姜子牙,似乎隐藏这么重要的东西,非常不合情理。除非,姜子牙独自捏着丹书的目的,本来就不单纯。
那么,我们所揣测的第二个可能性,丹书本来就是姜子牙写成的,又成为最本真的历史真相。赤乌口衔丹书送到文王窗前的事情,也许就是姜子牙制造的祥瑞事件。以姜子牙被后世诸多宗教奉为祖师爷的传销教主式智慧看来,他要洗脑文王武王乃至满朝群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其嫌疑是最大的,因为他知晓丹书内容和授予武王丹书的时间上是值得怀疑的。那么,文王之死会不会和姜子牙有关呢?姜子牙还会不会有什么其他阴谋呢?这些都有待我们以后考证。但是,对于丹书的写作者,还有丹书可能牵连的宫廷斗争看,姜子牙的角色绝对不容忽视,《封神演义》中文王的三儿子叛国而被诛灭,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再来看《大戴礼·武王践阼》, 武王为什么会问丹书,虽然这个东西太重要了,必须要拿到手才是名正言顺,而且武王也必然清楚知道自己应该问谁,才会最快得到答案。所以姜子牙的嫌疑就更加严重了,看看后来周朝历代的王后,有不少都是来自姜氏,难道姜子牙其实并没有远离西周王政,而是通过后宫操控着华夏王朝。包括周武王的王后邑姜,就是姜子牙的女儿。
为什么作为尚父的姜子牙却被分封到远离周国起源地的齐国,那时候此地尚且是不毛之地,姜子牙会心甘情愿?或许,这本身就是武王对姜子牙的不放心,所谓功高盖主,所谓权臣多阴谋,姜子牙常伴君侧,恐怕是很难让人放心的。于是,周武王只有把姜子牙放逐到远方去,然而齐国的姜子牙并不是省油的灯,多年经营,朝廷里枝繁叶茂,大臣们总是推荐姜氏王后,西周历史,如此看来竟然就像是一段姬氏与姜氏的斗争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