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标题党之嫌,其实是哗众取宠。
我至今还未在身边见到过阅人无数的花花公子,所以,我一直津津乐道于自己曾经摸过几乎全校女生的手。
那是初中时候的一次社会调研,学校组织了去广元附近的宝珠寺水电站。水电站什么样子,我全然不记得,只记得途中那个黑乎乎的雪犀洞。其实我在说谎,唯一记得的是那天摸了七八十个女生的手。
原委是这样子:从来见车就晕的我,一直到调研结束回大巴时才勉强恢复过来。那时闷骚的我,一旦满血复活,总要找点事情来做——比如,不走平常路。这次没撒谎,真的是走的不平常路——要不然哪里能够摸遍全校女生的手?
那天,我好好的路不走,带着小伙伴偏要跑到巨石横陈的河坝里走。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从未做过带路党的我,居然把前前后后全校的女生全部吸引到河坝来了。当时的我激动万分,在河道里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春天的河水濡湿了衣衫鞋袜,冰冷刺骨,浇不灭那朵骚动的火焰。
我故意带着大部队往最难通过的地方走。当上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牵女生的手,而是为了显摆自己作为农民子弟的优越感——瞧瞧你们这些城里的娇气包,看看我这大自然之子矫健的身手。
河道成了我一个人的舞台。真的是我一个人,在那里大呼小叫上窜下跳,我的小伙伴们都离我远远的,乖乖地和大部队走在一起。
好基友们为什么会背叛我,离我那么远?我陶醉得上气不接下气时,终于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我站在一块巨石上,回望蜿蜒的大部队,突然明白了。
我悄悄溜下巨石,走到离我最近的女生面前,伸出了我的手。那女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她白嫩嫩的芊芊素手塞进我那黑不溜秋的脏手里。从那开始,在短短的60-90分钟内,我握了至少80个女生的手。那些手个个不同:有九阴白骨爪,也有陈秉正的铁耙;有姚明的蒲扇大手,也有阿珂那每个指头都有一个可爱旋窝的小手;有十指修长的艺术家的手,也有短粗如棍的土行孙的手;有兰花一样美丽的手,也有钉耙一样狰狞的手;有娇弱无力的手,也有力大如牛的手;有温暖如玉的手,也有冰冷刺骨的手;有肉乎乎、摸了还想摸的手,也有硬梆梆甩都甩不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