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看人生,應該是把自己看進去人生裡面,是跳脫主體去看,好像自己在看自己在一場人生的戲裡面,用跳脫的模式去看人的一段或者一時,甚至是一世這樣的概念!
002 想先聲明一下,英文的 life 我們一般可以翻成人生,生命,活著的意識,或者是一段,一長段,不論是任何動物植物微生物或者人類都可以適用! 應該可以說是活耀的實體,也就是entity(難翻)這樣的一個概念。英文的life是比較廣義的,更像是being 存在如此的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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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來講一個台灣阿公的故事,那一天他握著我的手,空洞的眼神直直望進來我的self,幾秒鐘,我慢慢把眼神往右轉,把手輕輕抽走。我很不習慣自己的阿公正眼看我,因為我的母親52年前,嫁給了一個山東煙台過來的國民黨17軍少校連長。讓阿公一條街的人認為是背叛了台灣人。
004 從來,阿公就是跟舅舅的兒子,自己的正孫,同樣都說台灣話的另外兩位表弟,嘻嘻哈哈,看到了我,則是斜眼一下,點了個頭。那一天,念大學的我,參加阿嬤的喪禮,她死了,我並沒有很大的衝擊,因為糖尿病住院一陣子了! 但對阿公來說,一起生了六個孩子的阿嬤是跟前跟後,形影不離,應該是人生最大打擊!
005 從日本時代,曾風光認為自己可以正規做皇民了,還替日本去海南島打仗,敵人正是後來逃來的這個國民黨中華民國。本來可以風風光光過日變成日本人,到後來國民黨來台,一切都毀了,靠關係,在自來水廠內謀一職,還好有宿舍,可供一家八口以上居住。
005 對我的阿公來說,他,一輩子應該是在看戲吧,他的人生,怎麼是戲看人生?來到這個世界上,自己周圍的人都是說台語,為何進入小學,要學另外一種語言? 後來國民黨來,為何又要說另外一種所謂國語? 我印象裡,我的阿公,從來沒說過國語,但,小時候卻是有一個記憶,他對著我的小黑狗說: KULO 要我改他的名字! 阿公一輩子都是穿西裝褲,皮鞋,老年,靠的是子女的貢獻生活,聽說他要死之前幾個月,常常看到孤魂野鬼,還曾經囑咐我的小舅舅,要把家裡的錢藏好,很像怕鬼偷去,我猜想,他害怕的是年輕時候錢,被國民黨搶去吧?
006 這跟我父親結拜的國民黨軍小叔叔說的一樣,他說: 以前他是兵工營的,沒打仗,就記得,跟著國民黨軍隊一路上從山東逃下來,還說是最後一艘船(好像很多老兵都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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