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道是寻常

图片：2019年12月拍摄的北京故宫

每次到了年末岁尾，都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怀旧，翻看以前拍的照片，写的文章，恨不得长绳系日，能把时光留住。昨天晚上浏览之前的照片，一直看到了凌晨。太多太多照片，拍完就束之高阁，更没时间整理和回顾，大把过去的岁月像放电影一样，再次浮现在眼前。一年前、五年前、十年前、十五年前……时光啊，你怎么就不能过慢点，多等一下我。

看到19年12月北京下雪时，和同事一起去故宫游玩拍摄的照片，陷入了沉思。北方的冬天如果不下雪，就少了大半的灵魂。偏偏今年到现在，一点雪花都没有飘落，甚是遗憾。2019年12月的那场雪，下得也不大，但却仍带来了很多惊喜。某个午后，同事和我临时决定去故宫周边逛逛，拍一下雪景作为纪念。于是我们坐上了公交车，没几站就到了故宫。

虽然是拍摄故宫，我们去的却是景山。故宫需要花钱和预约不说，地势略高的景山才是拍摄雪中故宫和北京城的绝佳场所。景山不高，很快我们就到达了顶部，雪中的北京城，有一种特别的朦胧和古典美。以前来过故宫多次，但雪中的故宫却是第一次看到，像是一个冬美人。景山游客不少，每个人都拿起手机，记录下故宫别样的冬日风景。

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冬日短途旅行，却仍然是一段不可复制的时光。很快疫情就到来了，当时的慌张场景历历在目。我很快离开了原来的公司和熟悉的地方，故宫也就再也没有重游过。那次出游在记忆中的分量显得更重了。现在看到当时的照片，想到当时的场景和心情，可以用七个字来形容：当时只道是寻常。

年龄越大越喜欢回忆过去。我一向喜欢爬山，但最后一次爬居然是2023年的香山。整个2024年没有爬过一次山。以前在昌平时经常爬蟒山，但最后一次爬蟒山却已经是10年前。什么时候有机会故地重游，还很难说。有些事情，当时看上去稀疏平常，现在却是无比怀念。也许那时年轻，也许那时无忧无虑。也许那时的人，后来就再也见不到，或许永远不会再见。

有时会想起家乡那些大大小小的山。记得某个黄昏，独自爬到一处山顶的疲惫与兴奋，下山时的看到的万家灯火。那个蓝色场景反复出现在脑海中，提醒曾经的青春岁月。那时天真地觉得自己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多，路还长。后来却发现一直在欺骗自己。没有什么日子值得浪费，没有什么时光值得虚度，没有什么值得放弃。是等老了生活在悔恨中？或者将来回想起过往，发现只是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