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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限 (二)
「醫生,一號病房那位病人有異常反應,不過他似乎是在跟病房外的人溝通。」一名護士打開了電腦顯示屏,屏幕中的監控攝像頭正顯示着一號病房內的動靜,視像中沒有聲音。
突然間,盤坐在地上的男子突然慢慢的走到牆壁,最後停在近門口的位置,用手敲打外牆。幾分鐘後,還在站立男子的右手化為拳頭,硬生生的一拳砸向牆壁。
但是正在望着屏幕的這兩個人,表情並無任何變化,彷彿是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一樣。
「原本的主診醫生突然告假,突然把這些交給我接手,真是的……」穿白袍的不斷埋怨着。
「批准一號病房病患者接觸外界,即便只是小型社區他也需要融入社會,太過封閉自己只會讓病情更加嚴重。」醫生拿過他手上的一份病人的醫學檢測數據,搖了搖頭,快速地翻看其中的資料,甚至沒有細看其中的內容,手上的鋼筆簽過一份又一份的公文紙。
只見寫着病人經歷的紀錄文件簡略的寫道︰一號病房病患者,接送妻子回家途中,病者妻子穿越車道時,恰好被轉彎私家車撞上,下半身被夾於車底陷入昏迷。病者試圖自行抬起車輛,竟以一人之力成功把車輛扛起,讓一名途人把重傷者拽出。
醫生決定把那人由獨立病房中放出來,而那位病人也沒提出反對的建議,只是着醫生護士等人提醒院友別打擾他就可以了。至於醫生,那是理所當然的認為,群體環境會對病人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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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展示我的誠意。」
一個瘦削的身影正坐在沙發上思考着,腦海中不斷浮現這句說話。
「秋明,今天精神不錯,現在感覺怎麼樣?」一把沉實的男聲在耳邊響起,突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抬頭一看,沒有尋常醫生所穿的白袍﹐只有一身到處可見的西裝,卻是我的主診醫生。
「託醫生你的福,腦內出現的奇怪聲音已經沒有這麼多了。」 彷照電視劇裏的精神病人一樣回答,其實也不算很難。我要假裝的是一個正在康復的精神病人,而不是瘋子,畢竟我的目的不是來啃那些難吃的藥丸的。
精神病院的醫生跟一般醫院的醫生有點不同,由於精神病人大部份都是身體良好的,而不需要整天都躺在床上,所以一般來說,病人和醫生間的對話就像朋友一樣,輕鬆的環境有助病人的康復。
閒聊了幾句打發了這個友善的醫生,卻來了另一個面白如玉的俊俏男子,他手裏拿着一個給小孩子玩的洋娃娃,看他一張油頭粉臉的現代韓星臉,說他是一位被富婆包養軟飯王也不意外。
問題是他在我的身側盯着我的樣子,總讓我覺得背後毛毛的,背脊涼了一下。
「你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嗎?」
「……你是怎麼進來的?」
「有一天我放風箏放到一半,身邊便來了好多好多人,然後就有幾個警察過來把我送到醫院了。」他的語氣很是平淡。
「放風箏是挺好的日常活動……怎麼會送醫院了?」我對他的話還是挺好奇的。但他還是平淡莫然的語氣:「我也不知道,但是後來有人跟我說,你的風箏很有問題。」
「唔,是特別的圖案嗎?」我簡短的問。
「不是。」他回答道。
「那是有甚麼特別令人關注的地方嗎」
「那個風箏是我的女朋友 ―― 充~氣~娃~娃,我把她注滿氫氣讓她到天上飛起來了,嬉嬉嬉嬉﹗」說着說着,他的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接着突然揚起了頭,沖頭上的天花板瘋狂的哈哈大笑着。(註2)
媽的,頭皮都發麻了。天知道誰是瘋子誰是正常人,誰不定在我們生活中,身邊一個穿着正常、骨挺挺,沒甚麼大樣的小伙子其實是一個瘋子……
「許秋明﹗你甚麼時候變得這麼色了﹗還玩充氣娃娃呢﹗」背後傳來了一把熟識的女聲。扭頭擰到背後,卻是看到面前一張精緻的鵝蛋臉﹐還有一把標誌性的金髮,抿着咀且眉頭皺了一皺。
「才沒有色呢﹗剛才那個人是瘋子……」我轉過頭來﹐正要指着剛才那個小白臉。卻發現身旁空空如也︰「人呢?」
「哪裏有人?在這裏的誰不是瘋子啊﹗」只見她柳眉微擰,那道懷疑的眼神看起來像是看一個變態色情狂似的。
才沒過多久,那個怪人轉眼間已經不知所蹤,這也走得快了吧。 「所以我這個瘋子來陪你了﹗」
原本還在皺眉的慕絲嗔道:「誰要你陪﹗本小姐住在這裏也不錯。」然後她又蹭了蹭自己的頭髮。
她立刻就「哼哼」的語氣像是不在乎,但臉上的不知所措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看到她神氣的樣子我就放心了。
不過奇怪的是,她竟然還能活力十足的樣子,一般來說服用了精神治療的藥物十有八九都會很睏,睡意令人不自主想沉睡。
「你跟我來。」然後她就猛的拉着我的衣袖,把我引到這個休憩室的角落裏。接着便一臉急措的說:「該你了﹗我要上廁所。」
也許是要讓病人有一個輕鬆的環境,病院裏規定了除了有危險暴力的病者外,都會讓他們出來自由走動。醫生病人護士都會在一起聊天甚麼的,其實就是要通過 對話來釋放自己,這是比較基本的治療。 在病院裏的住着的人其實都很隨和,除非是那些有暴力傾向的病人。
為了不驚擾他,我打算慢慢的走近休憩室,那個人正身處的另一個角落裏,明顯地那是一個遠離人群的位置。當我一步一步的走到距離那人幾步不遠處時,在我的視線裏出現的是一個極端瘦削的男子。
無論從甚麼角度觀察他,他也像是老僧般在地上兩腳盤腿打坐着。看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雙眼緊閉,整個人如同入定一樣,對外界的任何事物都不聞不問,如果不是知道他有求於我們,還以為他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僧人,有着武俠小說中所寫的神奇武功。
他沒有對我們說過他的名字,看他如此冷漠的神態,加上他一直只肯用摩斯密碼跟我們溝通,也不見得他會道出自己的來歷。
不能讓他受到騷擾,不然他會失去性命,即便是拍一下肩膀也很危險——他鄭重的對我們說。 這般令人可笑的事情,普通人聽來簡直是痴人說夢。 如果他是在核電廠工作的話,人們倒也相信,畢竟核反應堆的精密操控確實不能分心,一個小差錯也能引致極其危險的核事故。
地上那位男子還在入定,絲毫沒有任何動靜,我不自覺的想起昨天的情景。按他所說,那是以拳頭擊打牆壁所發出的巨響,實在令人難以置信,據說一些武術界的朋友會以危險的方式來練習打擊技術,同樣會以雙手握拳擊打牆壁,讓拳頭破皮流血,癒合後便會長出厚繭,以練出一手硬拳頭 (註3)。
不過昨天的那一聲,聽起來卻是超出了一般打擊力度,說是拳王向牆壁打上一拳也不為過,即使是拳擊手也會受傷。
我們很擔心他這是以自殘的方式傷害自身,甚至想過通知附近的人員制止他,但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堅持自己的說法,由於因為昨天病房門窗被鎖實,所以無從證實他的說話是否正確。若然是真的話,這般非正常人類所為而為之,確實不可思議。
離去前只聽到他的低聲。
「幫助我,我會滿足你的好奇心。」
(註2:一般用來把氣球升起而注入的是氦氣,而不是氫氣,氫氣遇熱會爆炸。) (註3:以這方式來練習打擊很可能會引致BoxerFracture拳擊手骨折)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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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限 (二)
「医生,一号病房那位病人有异常反应,不过他似乎是在跟病房外的人沟通。」一名护士打[开⭒]了电脑显示屏,屏幕中的监控摄像头正显示着一号病房内的动静,视像中没有声音。
突然间,盘坐在地上的男子突然慢慢的走到墙壁,最后停在近门口的位置,用手敲打外墙。几分钟后,还在站立男子的右手化为拳头,硬生生的一拳砸向墙壁。
但是正在望着屏幕的这两个人,表情并无任何变化,彷彿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一样。
「原本的主诊医生突然告假,突然把这些交给我接手,真是的……」穿白袍的不断埋怨着。
「批准一号病房病患者接触外界,即便只是小型社区他也需要融入社会,太过封闭自己只会让病情更加严重。」医生拿过他手上的一份病人的医学检测数据,摇了摇头,快速地翻看其中的资料,甚至没有细看其中的内容,手上的钢笔签过一份又一份的公文纸。
只见写着病人经历的纪录文件简略的写道︰一号病房病患者,接送妻子回家途中,病者妻子穿越车道时,恰好被转弯私家车撞上,下半身被夹于车底陷入昏迷。病者试图自行抬起车辆,竟以一人之力成功把车辆扛起,让一名途人把重伤者拽出。
医生决定把那人由独立病房中放出来,而那位病人也没提出反对的建议,只是着医生护士等人提醒院友别打扰他就可以了。至于医生,那是理所当然的认为,群体环境会对病人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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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展示我的诚意。」
一个瘦削的身影正坐在沙发上思考着,脑海中不断浮现这句说话。
「秋明,今天精神不错,现在感觉怎么样?」一把沉实的男声在耳边响起,突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抬头一看,没有寻常医生所穿的白袍﹐只有一身到处可见的西装,却是我的主诊医生。
「讬医生你的福,脑内出现的奇怪声音已经没有这么多了。」 彷照电视剧里的精神病人一样回答,其实也不算很难。我要假装的是一个正在康复的精神病人,而不是疯子,毕竟我的目的不是来啃那些难吃的药丸的。
精神病院的医生跟一般医院的医生有点不同,由于精神病人大部份都是身体良好的,而不需要整天都躺在床上,所以一般来说,病人和医生间的对话就像朋友一样,轻松的环境有助病人的康复。
閒聊了几句打发了这个友善的医生,却来了另一个面白如玉的俊俏男子,他手里拿着一个给小孩子玩的洋娃娃,看他一张油头粉脸的现代韩星脸,说他是一位被富婆包养软饭王也不意外。
问题是他在我的身侧盯着我的样子,总让我觉得背后毛毛的,背脊凉了一下。
「你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吗?」
「……你是怎么进来的?」
「有一天我放风筝放到一半,身边便来了好多好多人,然后就有几个警察过来把我送到医院了。」他的语气很是平淡。
「放风筝是挺好的日常活动……怎么会送医院了?」我对他的话还是挺好奇的。但他还是平淡莫然的语气:「我也不知道,但是后来有人跟我说,你的风筝很有问题。」
「唔,是特别的图案吗?」我简短的问。
「不是。」他回答道。
「那是有甚么特别令人关注的地方吗」
「那个风筝是我的女朋友 ―― 充~气~娃~娃,我把她注满氢气让她到天上飞起来了,嬉嬉嬉嬉﹗」说着说着,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接着突然扬起了头,冲头上的天花板疯狂的哈哈大笑着。(注2)
妈的,头皮都发麻了。天知道谁是疯子谁是正常人,谁不定在我们生活中,身边一个穿着正常、骨挺挺,没甚么大样的小伙子其实是一个疯子……
「许秋明﹗你甚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了﹗还玩充气娃娃呢﹗」背后传来了一把熟识的女声。扭头拧到背后,却是看到面前一张精致的鹅蛋脸﹐还有一把标志性的金发,抿着咀且眉头皱了一皱。
「才没有色呢﹗刚才那个人是疯子……」我转过头来﹐正要指着刚才那个小白脸。却发现身旁空空如也︰「人呢?」
「哪里有人?在这里的谁不是疯子啊﹗」只见她柳眉微拧,那道怀疑的眼神看起来像是看一个变态色情狂似的。
才没过多久,那个怪人转眼间已经不知所踪,这也走得快了吧。 「所以我这个疯子来陪你了﹗」
原本还在皱眉的慕丝嗔道:「谁要你陪﹗本小姐住在这里也不错。」然后她又蹭了蹭自己的头发。
她立刻就「哼哼」的语气像是不在乎,但脸上的不知所措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看到她神气的样子我就放心了。
不过奇怪的是,她竟然还能活力十足的样子,一般来说服用了精神治疗的药物十有八九都会很困,睡意令人不自主想沉睡。
「你跟我来。」然后她就猛的拉着我的衣袖,把我引到这个休憩室的角落里。接着便一脸急措的说:「该你了﹗我要上厕所。」
也许是要让病人有一个轻松的环境,病院里规定了除了有危险暴力的病者外,都会让他们出来自由走动。医生病人护士都会在一起聊天甚么的,其实就是要通过 对话来释放自己,这是比较基本的治疗。 在病院里的住着的人其实都很随和,除非是那些有暴力倾向的病人。
为了不惊扰他,我打算慢慢的走近休憩室,那个人正身处的另一个角落里,明显地那是一个远离人群的位置。当我一步一步的走到距离那人几步不远处时,在我的视线里出现的是一个极端瘦削的男子。
无论从甚么角度观察他,他也像是老僧般在地上两脚盘腿打坐着。看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双眼紧闭,整个人如同入定一样,对外界的任何事物都不闻不问,如果不是知道他有求于我们,还以为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僧人,有着武侠小说中所写的神奇武功。
他没有对我们说过他的名字,看他如此冷漠的神态,加上他一直只肯用摩斯密码跟我们沟通,也不见得他会道出自己的来历。
不能让他受到骚扰,不然他会失去性命,即便是拍一下肩膀也很危险——他郑重的对我们说。 这般令人可笑的事情,普通人听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如果他是在核电厂工作的话,人们倒也相信,毕竟核反应堆的精密操控确实不能分心,一个小差错也能引致极其危险的核事故。
地上那位男子还在入定,丝毫没有任何动静,我不自觉的想起昨天的情景。按他所说,那是以拳头击打墙壁所发出的巨响,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据说一些武术界的朋友会以危险的方式来练习打击技术,同样会以双手握拳击打墙壁,让拳头破皮流血,癒合后便会长出厚茧,以练出一手硬拳头 (注3)。
不过昨天的那一声,听起来却是超出了一般打击力度,说是拳王向墙壁打上一拳也不为过,即使是拳击手也会受伤。
我们很担心他这是以自残的方式伤害自身,甚至想过通知附近的人员制止他,但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坚持自己的说法,由于因为昨天病房门窗被锁实,所以无从证实他的说话是否正确。若然是真的话,这般非正常人类所为而为之,确实不可思议。
离去前只听到他的低声。
「帮助我,我会满足你的好奇心。」
(注2:一般用来把气球升起而注入的是氦气,而不是氢气,氢气遇热会爆炸。) (注3:以这方式来练习打击很可能会引致BoxerFracture拳击手骨折)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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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轉了的世界 (一) 反轉了的世界 (二) 反轉了的世界 (三) 反轉了的世界(後記)
權限 (一) 權限 (二)
Nice po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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